
为什么你越努力越焦虑?
电梯里的镜子映着他苍白的脸。西装肩头那道细微褶皱,如同他此刻眉间的沟壑。指关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电梯冰冷的按键面板,数字跳跃却迟迟未达他的楼层。
数年前,他认定世界不过是一场竞赛,赢家通吃。
如今,他站在人生的半山腰,猛然发觉:拼命追逐的沙粒正从指缝间加速流走。社会喧嚣着我们该不断争取,该寸土必争,可午夜梦回,总有个声音在追问:当不可得的无力感已成常态,人是否该停下脚步,学会与命运握手言和?
1.职场沉浮:争,未必得;不争,未必失 张姐的故事常让我想起林语堂所言:“人生在世,还不是有时笑笑人家,有时给人家笑笑。”
她曾是办公室里最锋利的刀,项目争抢寸步不让,方案会上更是寸土必争。咖啡杯底一圈暗褐渍痕是她熬夜的勋章,高跟鞋踩出的急促节奏是办公室里紧张的鼓点。
展开剩余73%那场晋升竞聘如同一幕荒诞剧。她精心准备了128页PPT,数据详实如战书。发言完毕,她嘴角挂着自信的弧度,目光扫过全场。
然而最终的任命邮件却跳过了她的名字。意外的是,连续三年业绩平平的老李被推了上去。
后来才知,老李从不争抢项目,却总在别人焦头烂额时默默递上关键数据;他从不高谈阔论,却在茶水间三言两语化解了两个团队的积怨。
张姐后来告诉我:“那会儿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的倒影,眼角爬着细纹,鬓角藏着银丝,才突然明白——锋芒毕露未必赢,温润如玉未必输。”就像那颗办公室窗台上的绿萝,不争阳光,却绿得最久。
2.生死一课:来者要惜,去者须放 父亲的书房像个凝固时间的琥珀。
母亲走后三个月,父亲固执地保留着她常用的那把旧藤椅。阳光穿过纱帘,细尘在椅背上方缓缓浮动。桌上玻璃板下压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,父亲总要拿衣袖反复擦拭。
直到那个雨夜,父亲突发眩晕送医。我守在急诊室外,冰凉的塑料椅硌得骨头生疼,我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多么敷衍——总是借口工作忙,连陪母亲好好吃饭都推说“下次”。
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”唐代诗人孟郊的哀叹穿越千年,重重砸在心口。
归家后,我翻出落灰的紫砂壶——那是母亲生前最爱。每周日下午,我煮一壶普洱,与父亲相对而坐。茶烟氤氲中,父亲终于开始慢慢讲述那些我从未听过的往事:母亲如何用粮票换布给他做衬衫,如何在冬夜用体温捂热他冻僵的脚。
生命如流水,攥得越紧,逝得越快——有些放,恰是最深的惜。
3.与自己和解:无能为力处,随遇而安
中年最大的无力感,往往来自理想的沉没。
我曾幻想成为名满天下的画家。三十五岁那年,我咬牙在闹市区租了间狭小画室。整整一年,摊开的画布上颜料干裂发硬,卖出的画屈指可数。某个深秋黄昏,房东递来涨租通知单,我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,看着满地未完成的画稿在暮色中褪成灰影。
正是那天,转角书店的玻璃窗上贴着书法班招生简章。我鬼使神差报了名。
第一次执笔,墨汁在宣纸上晕成黑团。老师却说:“好!有生气!”当毛笔第五十六次划过粗糙的纸面,“上善若水”四个字终于显露出流动的筋骨。原来老子说的“夫唯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”,并非消极逃避,而是像水一样找到自己的河床。
如今我的书法教室窗明几净。常有学员指着墙上的《心经》问:“老师,这幅卖吗?”我总是笑着摇头。那些曾让我痛苦的画具,静静躺在储物柜深处,却不再带来刺痛——它们是我生命河床的一部分,托起了此刻的从容。
苏东坡泛舟赤壁时感叹:“逝者如斯,而未尝往也。”
人生如江水流淌,没有哪道浪花能永驻。
静而不争并非退缩麻木,而是看清生命本质后的清醒选择——像河底的鹅卵石,任水流冲刷,反而愈发温润。
今日我们总被教导要争夺、要抓紧、要永不满足。可杨绛先生百岁时写下:“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,到最后才发现,人生最曼妙的风景,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。”
水流花开皆自在, 风停雨歇即心安。你还在为什么拼命挣扎?不如泡杯热茶,推开窗,听听晚风穿过树叶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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